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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网友前交叉韧带的艰难重建之路

国外网友前交叉韧带的康复之路

号称“伤病之王”的前交叉韧带撕裂康复过程又如何呢?SB*Nation为您带来第一手资料。

两天前,我连续慢跑了800米;昨天,我进行了一点点最基础的一对一训练。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里程碑。

这并不是因为我满身肥膘身材严重走样,当然如果你们硬要这么说,我也不会否认的。要知道,自从去年11月我前交叉韧带撕裂以来,我经历了长达半年不堪回首的康复之路。

对于前交叉韧带们来说,过去的两年可谓是流年不利,长长的伤病名单上一长串耳熟能详的名字:伊曼-香珀特,布兰登-拉什,路易斯-威廉姆斯,莱昂德罗-巴博萨,大卫-韦斯特,里基-卢比奥,拉简-隆多,德里克-罗斯。每当一名球员轰然倒地时,球迷们总会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评判这名队员的康复过程成功与否,对着他们的复出时间表评头论足,比如“罗斯也歇得差不多了吧”或者“罗斯完全不急于回来”之类的。事实上,这些球迷中,很多人都不清楚前交叉韧带撕裂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于球员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我知晓前交叉韧带撕裂的滋味,因此完全理解罗斯迟迟不复出的决定,对于香珀特决定复出,我也能感同身受。我不会对罗斯,或者任何一个遭遇此类伤病的球员的任何决定提出质疑,不管以何种方式。我只想让大家了解,在一个运动员最重要的身体部位,硬生生戳一个洞是怎样的感受。不管你的脑海中浮现出怎样的景象,我敢保证,一切都与“愉悦”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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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来说,前交叉韧带对于运动机能本身而言确实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顾名思义,韧带的作用就是提供保护和支撑,它的存在确保了膝盖中的骨骼和肌肉不至于分崩离析,保证了腿部在进行各种活动时的稳定性。换言之,假如没有前交叉韧带,整个膝盖就处于一个松散连接的状态,这使得运动过程中存在极大风险,甚至使得膝盖永久受损。

由于前交叉韧带连接在四头肌上,因此一旦韧带撕裂,运动能力将受到极大损害。当前交叉韧带完全撕裂时,四头肌会因为失去保护而变得茫然不知所措,而整个腿部会因为四头肌的罢工而变得晕头转向,这时运动员显然不可能正常进行运动。反过来说,假如韧带没有完全断裂的话,那么残存的韧带仍然连接在四头肌上,而运动员仍然能够行动如常。这就是拉简-隆多在韧带撕裂后仍然能够自己行走的原因,因为他的韧带尚未完全断裂。而罗斯的情况则更为严重,他的韧带完全断裂,致使他的腿再也不能负担他的体重。

尽管如此,在韧带完全断裂后,通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四头肌还是能够在缺少了前交叉韧带支撑的情况下保持一定的功能。我在手术之前的等待期已经磨合得差不多,而德胡安-布莱尔更是在失去双腿前交叉韧带的情况下进入联盟,并适应良好。但是,从长远来看,在失去前交叉韧带的情况下从事大量运动对于运动员的健康有百害而无一利。

我当时受伤的情景始终历历在目。那天,我在学校的体育馆里打野球,赛况十分胶着,我所在的队只要再进一个球就赢了。对手投篮打铁,我奋力起跳争抢篮板,而当时和我对位的那个家伙也在我身后跳了起来,他从后面重重地顶到了我的膝盖。根据我对运动伤病理论的一点粗浅了解,任何侧向压力超过膝盖的承受范围都可能导致前交叉韧带撕裂,我知道那次撞击足以让我的韧带撕裂。通常来说,在韧带撕裂的时候会听到“嘭”的一声响,但我没有,或许是因为环境太过嘈杂,或许是我的韧带断裂时发出的声音太过轻微。不少人说韧带撕裂时的声音堪比鸣枪,而有些人说韧带撕裂的声音几不可闻,不管怎么样,我摔倒在地,连奋力站起来的心气都没有了。

在我受伤之后,亲朋好友问我最多的问题就是韧带撕裂到底疼不疼。这个问题的答案比你们想象中要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话能够说清楚,但是如果硬要说的话,或许最好的答案是:不怎么疼。通常来说,韧带里是没有神经末梢的(我指的是正常人),所以韧带撕裂应该不疼才对,或者说,韧带撕裂本身并不疼。但在我韧带撕裂的同时,也部分撕裂了半月板,半月板撕裂嗷嗷疼,所以整体感觉是非常疼的。但是我没有疼到抑制不住地大喊大叫,或者哭爹喊妈,但是我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我再一次摔倒在地,我头脑的指令和身体的反应出现了一条巨大的鸿沟,那个能够支撑我体重的作用力消失了。
我自诩为一个耐痛能力很强的人,所以当我摔倒时我脑海中浮现出的对白是这样的:“等等,为什么你趴在地上不想起来?这并不是很痛啊,怎么像个懦夫一样赖在地上了。爬起来,你能行的。” 当我躺在地上的时候,我的直觉模模糊糊地告诉我,我受伤了,尽管我彼时并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受伤,但总归意识到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太对劲。但当我尝试站起来的时候,我感到膝盖很酸很酸,并不是像骨折之类的尖锐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很古怪,同时伴随着心里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不好的预感,而这种预感确实是无端端的,并非基于身体本身的疼痛做出的判断。

我的室友扶着我站了起来,他和另外一个球友让我试着自己站住,我感觉不到疼痛,但我站不住了,我的腿已经不能承受我身体的重量,也不能做任何动作了。

我再一次摔倒在地,我头脑的指令和身体的反应出现了一条巨大的鸿沟,那个能够支撑我体重的作用力消失了。事后证明,我当时的反应完全符合生理解剖学的描述。我坐上了轮椅,但因为我没听到那“嘭”的一声响,球馆的训练师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要紧的大毛病,他显然大错特错。我被推上车,室友载着我回了家, 因为这次受伤并没有造成什么戏剧性的轰动效果,我决定不要小题大做,先洗洗睡觉,第二天再看看伤情如何。于是我站起来打算去洗漱,然后难以抑制的疼痛,我被送到了急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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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个赛季加里纳利在对小牛的比赛中倒下时,每个曾经经历过前交叉韧带断裂的人都在看到这一场景的一瞬间断定他也遭到了同样的厄运,而此时绝大多数球迷尚不知道他已经遭遇致命打击。在进行核磁共振检查之前,医生对他的膝盖进行了检查并得出他“可能”撕裂了前交叉韧带的结论。于是人们开始怀抱着期望等待着核磁共振的结果,而在此时,这一结果其实早已被我们这些同病相怜的病友所知。尽管医生在核磁共振结果出来之前不会确凿地告知患者他的前交叉韧带已经撕裂,但是事实上,这一结果几乎已经是100%无法挽回的了。尽管核磁共振可以使医生知晓更多的结果,例如半月板损伤,因此并非毫无用处,但只要膝盖检查的结果显示“可能”是前交叉韧带撕裂,那么就一定是前交叉韧带撕裂。嗯,就是这样。
我的客厅,想想看,整整2个月的时间,你的视野里只有这些东西是怎样一种感受。
回到我的遭遇中来。我被送到了急诊室,一个尸位素餐的坏医生草草瞧了一眼说我是前交叉韧带撕裂,然后把我扔到另外一个骨外科医生那里就撒手不管了。那个不负责任的骨外科医生又晾了我差不多2个月,才最终帮我做了核磁共振检查,检查的结果毫无疑问就是前交叉韧带撕裂,随即我预约了韧带重建手术,此时已经是第二年的1月10号了。在这期间,我的全部生存轨迹就是蜷缩在房间的沙发上,除了完成学校的功课之外,还要想尽办法消磨时间。2个多月的无聊时间里,我已经训练自己能够在没有前交叉韧带的情况下行走。在这段有如禁闭的日子里,我患上了幽居症,胸闷和呼吸困难的症状始终挥之不去。更糟糕的是,这种压抑和窒息的感觉让我惊恐万状,心理状态也不断发生着变化。我拄着拐棍参加了期末考试,并且靠着大量服用维柯丁(Vicodin,一种镇痛药)才挺了过去。在那种情况下,我的表现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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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服用了大量维柯丁镇痛并再次施用腿部局麻,膝盖仍然像被啃噬一般疼痛。
现在想想,手术本身倒是蛮酷的。医生们取来一片肌腱,把它缝到膝盖的骨头上,来填补前交叉韧带断裂后膝盖留下的大洞。他们不会把肌肉重新拼合或者做些别的事,很显然,人类的身体有那种愈合本能,它会重新把松散的肌肉聚合起来。造物主真是神奇。

肌腱的来源有三种:它可以取自你自己的髌骨韧带(就在你的膝盖下方,胫骨上方),或者取自你自己的跟腱,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取自捐献遗体中的相应部位。对于绝大多数患者来说,从别人的尸体上找肌腱是最方便快捷的方式,毕竟自己的身体不用再次受损,这不但能够保证快速康复,而且也能避免很多其他的副作用。但是也有不少人对于把别人尸体的一部分移植到自己身体里抱有极大的排斥感从而拒绝第三种方案,所幸我不是其中的一员。
前交叉韧带重建的恢复期如此之长是因为植入身体内的肌腱组织已经死亡,也就是说,它们是干燥而缺乏弹性的,就像把一个柔软的韧带换成了一个树枝。因此,如果你过度的屈膝,新植入的韧带会再次撕裂。人的身体需要经过8-12个月的时间使新植入的韧带充分湿润使其恢复弹性,到那时它才能像其他韧带一样承担支撑和保护的作用。

需要注意的是,在前交叉韧带的康复过程中,新植入的韧带何时准备就绪与运动员本身的努力完全无关,韧带的重新浸润需要大概一年的时间,这是人体机能决定的,不受人为意愿控制。如果某位运动员在不到1年的时间就复出重新回到赛场,那么他一定是带着韧带再次断裂的风险在打球,尽管最终的结果不一定导致韧带再次断裂。通常来说,手术过后6个月,每个人的肌肉都能恢复到健康和强壮的水平,但此时韧带尚未充分浸润,依旧存在断裂的风险,不管肌肉本身已经康复到何种程度。所以现在就把罗斯定性为“迟迟不复出”显然不合适,因为他的手术才刚过去1年而已。

我的医生并没有告诉我手术后的几天其实比刚受伤的时候还要难熬。没错,他确实说过前两天我会感觉比较糟糕,但他的措辞实在是太保守了,这简直可以用人间炼狱来形容。在手术后当天和第二天,我一直头昏眼花,晕头转向,疲惫不堪,局部麻醉的效力还没有完全消退,我的腿没有任何知觉,它们很重,我感觉身上挂着一坨死肉。而当麻醉效力渐渐消退之后,腿部的疼痛变得剧烈起来,即使服用了大量维柯丁镇痛并再次施用腿部局麻,膝盖仍然像被啃噬一般疼痛,并且蔓延至膝盖上下10英寸的位置。此时你无能力为,只能躺在床上哀嚎,恨不得爹妈从来没有把你生下来。

这就是手术后第一天的景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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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后第二天。 注意角落里的拐杖,手腕上的过敏检测环,尤其是床头柜上的可乐吸管。因为丧失了运动能力,如果不借助吸管的话,我没办法喝可乐。另外,我的状况就和趴在床上的懒猫一样,要知道,他是一只非常非常懒惰的猫。

第二天好多了,但是仍然只能用悲惨来形容。手术后的第一周都只能在床上度过,任何人都是如此。

我发现之前没有人谈论过维柯丁成瘾症。在我受伤到治疗的整个过程中,我断断续续地服用着维柯丁,受伤被送到急诊室时开始服用,手术前一段时间停用了,手术后又开始服用,在康复期中逐渐戒掉,整个服药过程大概持续了3个月。我现在已经不再对维柯丁上瘾了,但当我开始戒药时,我几乎没有一点主动戒掉的意愿,我并不为药物成瘾感到忧虑或紧张,这证明我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镇痛药的存在。而当我试图戒药时,焦虑症发作了。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样控制他们的焦虑症,对我来说,戒断维柯丁的这一周实实在在把我摧毁了。这是我人生当中最难熬的一周,我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来描述当时的那种感觉,无助、困窘、悲惨的感觉如潮水般侵袭而来,脑海所能思考的,身体所能感知的,没有任何积极的信号,不堪回首,触目惊心。在那段时间里,我会随时随地无缘无故地失去行动能力,仿佛被一只巨大、无形的手压在地上而动弹不得,耳边轻拂着恶魔般的低语:“你~什~么~都~做~不~了~”这呓语般的魔咒始终在耳畔萦绕,挥之不去。我的幽居症症状更加明显,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感到压力从四面八方向我涌过来,将我挤压得无处可逃,而当我待在家里时,这种感觉更加明显。我睁开眼睛醒过来,但是无论如何都不想下床,这不是说我有明晰的思维控制我不要起床,我只是“感觉”到我根本不会起床,就像是被某种奇异的力量吸引住似的,我没有为什么只能躺在床上。这感觉太糟糕了,因为我根本睡不着,我严重的失眠,没有什么比躺在床上更让我觉得抓狂的了,但我就是起不来。我的思维完全控制不了我的身体,我被一股野蛮又强悍的力量控制了,让我只能幽居在气氛滞涩的狭小空间中。紧接着,我又因为出现了焦虑症的症状而变得更加焦虑了,而这只能导致我的焦虑症更加明显,一轮又一轮的恶性循环不断折磨着我,我就像一块被弃置在水槽边,污渍斑斑、抗脏不堪、皱皱巴巴的抹布,只能自怜自伤地哀哀哭泣。而我可怜的室友,完全闹不懂我的状况,只能小心翼翼的试图不要把事情搞得更糟。

这只是受伤后的一个副作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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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最终成功摆脱了焦虑症的困扰后,随之而来的一切都没那么艰难了。我可以走了,虽然速度像蜗牛爬,并且还需要靠着一根拐棍儿,但我终于可以自己挪到学校上课了。

在手术后差不多3个月之后,我已经看起来跟正常人无异了,但其实我每走一步的时候,膝盖后面的肌肉都仿佛被一股小小的拉力拽了一下,就像你家里的小孩拽着你的裤腿那种感觉。这时刻提醒着我:“你还没有完全康复呢。”我不知道这种感觉还将持续多久,因为它到现在还没有消退。迈步-嘎嘣-没好,迈步-嘎嘣-没好,就是这样。

但是其他人却意识不到我身体里的微小异样,当我告诉他们我依旧行动不便时,他们会报以怀疑的眼神。比如当我说:“我不能去逛街,我的膝盖还有点疼”的时候,他们通常会以为我在偷懒耍花招,但是这感觉真的。虽然我外表看上去和正常人没有分别,但当我迈开步子行走时,那个恼人的声音又会不断提醒着我:没好、没好、没好、没好……

从我手术到现在已经4个多月了。

我想大概到6个月的时候,这种牵拉的感觉会消失。或许对于专业运动员来说,他们早早开始健复他们萎缩的肌肉,这种感觉消退得可能还会更快一点。但我能想像那种重复了数以万计的被牵拉的感觉仍然会像幽灵般萦绕,每当他们走路时,都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迈步-嘎嘣-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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